二十三歲那年，我親手割斷了我哥的脖子。
鮮紅的血噴射在我臉上還帶着溫溫的熱，他從熟睡中醒來，卻如何也捂不住脖子上冒血的窟窿。
我一刀一刀挖開他的心臟，奇怪，為什麼不是黑的？
眼看着他瞪大了眼斷了氣，我平靜的撥打了報警電話，又從他口袋裡掏出煙來抽。
後來便記不太清了，不記得是怎麼開了門，不記得怎麼被帶到警局，也不記得什麼時候被戴上了鐐銬。
明亮亮的光照在我的頭頂，明晃晃的讓人生厭，對面一老一少兩個**嚴肅的盯着我。
我抬起頭來，看見那個年輕的警官一臉正氣，臉上帶着着稚氣未脫的模樣。
「是你報的警？」
「是。」
「是你殺的人？」
「是。」
「你與死者什麼關係？」
「兄妹。」
「你為什麼要殺了死者？」
……良久的沉默後，我微笑着盯着年輕警官的眼睛道：「因為他**了我。」
他們沉默了，這麼噁心的事情，髒了他們的耳朵吧？
我看了眼他的胸牌。
莊嚴，歲。
眉目俊秀，神色間儘是年輕的張揚活力，在學校里這種男孩子最受人喜歡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我還能去關注這些東西。
思緒一頭亂麻，我問他要了支煙，點燃了捏在指間深吸一口。
其實我不會抽煙的，可是這幾日卻覺得癮大的厲害。
還記得第一次抽煙，是在那年高考之後，同學們都天南地北的去旅遊玩耍，我卻被父親母親打包了扔進一家黑店打工。
那是我第一次認識到資本家名字的深意，我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被冤枉、責罵、鄙視……年少的自尊總是很強，孤獨、委屈、疲累交織心頭，我幾乎抑鬱。
我拿着一個快要報廢的手機，每天夜裡等待收到溫帆的信息。
溫帆啊，那是我那段黑暗歲月里唯一的光。
可是溫礬也是很忙的，他沒有空理我的時候，那種空虛就會極致的放大。
我跑到很遠的超市，偷偷買了一包煙，藏在床頭底下。
深夜，悄悄打開那間沒有窗戶的房間的門，小心翼翼的點燃一支，輕輕的吸一口。
證據確鑿，我又認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