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20日 周四

1.

戰瑋等人接受基本入伍訓練整一個月。

部隊領導特批當天下午、第二天半天的假期給這幾位「特殊人員」，所以潘前途邀請戰瑋、王芳外出晚餐和觀賞歌劇「天鵝湖」。

因為他們是在同一天來這裡報到的，就當是慶賀「同年兵」了。

三人着便裝搭乘單位外出辦事的順風車來到市內歌劇院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五月的城市灑滿槐樹花的香氣，晚霞綴在天邊，映紅了三個人的背影。

戰瑋穿着一件白色的風衣，依舊圍着那條綉着梅花圖案的絲巾並排和王芳走在潘前途的前面。

晚風不時掀起風衣側擺，像一對翅膀在輕輕的搖。

「美麗的白天鵝！」潘前途想着，「挺拔而又高傲！」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5.20」——情侶們的節日，餐廳人滿需要等位。

幸運的是排在他們前面的一對戀人臨時離開，才讓三人沒等多久便有了裏面的座位。

「那麼，兩位親愛的戰友，請點吧！」

潘前途紳士的將菜單遞到戰瑋面前，而把酒水單給了王芳。

「芳，你先點。」戰瑋將菜單傳給王芳說道，然後轉身把搭在身後椅背上的風衣又重新整理了一下。

「主菜法式乳酪牛排，這是我在法國上學時的最愛！」

王芳對一旁的服務生說道，「全熟！其他按套餐來。謝謝！」

「意大利麵，加一份『薩拉美』，其他也按套餐，謝謝！」戰瑋接着對服務生說。

「和她一樣。」潘前途點頭向服務生示意。

「戰博士也去過意大利？」接着問道。

「不，沒有。我一直在國內生活，只是曾經的鋼琴家教老師是一位意大利人。所以，受她影響，也比較喜歡意大利菜。」戰瑋回答。

「怎麼？潘博士在意大利生活過？」王芳看向潘前途。

「啊，是！我曾經在意大利博洛尼亞大學攻讀物理學碩士和數學博士學位。」潘前途答道。

「哦你倆都好厲害！王芳，你是法國里昂高等師範學院的吧？」戰瑋對王芳說。

「嗯，是的。不過我可沒有你厲害，你可是雙料博士哦！我拜讀過你的那篇『現代人類基因變異現象深層次分析』的文章，佩服之至啊！」說著王芳向戰瑋做抱拳拱手狀。

「雙料博士？！」潘前途驚訝的看向戰瑋，「我以為——」而後欲言又止。

「啊，啊……」戰瑋應和着，連忙伸手按下王芳的抱拳，「別，別，還是你倆更優秀呢！」

一陣風從打開的窗戶飛進來，妄圖稀釋餐廳里濃濃的情人味道，可沒能成功，只好又灰溜溜地按原路跑了回去。

三人注意到餐廳的氛圍，先是互相略有尷尬地看了看，然後又同時會意地笑了起來。

「來，讓我們乾杯！慶賀我們是『同年兵』！」王芳舉杯提議道。

「干！」

「干！」

一杯蘇打水和兩杯白水輕輕碰在一起，發出「叮……」的聲音。

2.

用餐三十分鐘後，晚上六點。

「那個上尉軍官好帥！」王芳悄悄湊到戰瑋耳旁小聲說道。

戰瑋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只看到一個身着軍服的男人挽着一位老人走出餐廳門口時的背影。

「是嗎？」戰瑋問，

「嗯！可帥哪！」

「不會是又充分展現了人類『雄性』生物最完美的結構境界了吧？」

「哈哈!」

王芳笑出聲來，「嗯嗯……是吧……」

然後使勁地點了點頭。

坐在對面的潘前途沒有聽清楚，不解地問了句：「什麼？什麼境界？」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