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第一次見着真妖。」納蘭思雨欣賞着他的大魚尾，那是真漂亮，五顏六色的魚鱗流光溢彩。

「誒，小魚妖，你叫什麼名字？」她拍拍他的腦袋，這副皮相倒是幻化得不錯，很小白臉。

「陸生。」他似乎是想拍開她的手，看到沈知遠威脅的眼神又恢復可憐巴巴的樣子。

還不是因為打不過沈知遠，枉他幾千歲的妖，竟然會被區區一個人類壓制，真是失敗……好吧，他承認自己不學無術。

「陸地的陸，新生的生。」這是他化成人形後，特地為自己取的名字，恭喜自己變成了人獲得新生。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文化。」納蘭思雨不吝讚賞。

「嘁，你一個黃毛丫頭，要你說，爺爺我都活了abc 多年了……」陸生雖然處於下風，但還是有點不服氣。

他靠近納蘭思雨，只是因為她身上有讓他熟悉的氣息，只是再仔細一看，便什麼都沒了，彷彿一開始那是錯覺。

面前的少女十三四歲，縱然生病，也透着一股子靈動。

「哎，你們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正常人……好吧，我確實看起來不像……」陸生自己也覺得問得沒腦子，趴在浴桶上歪着腦袋看沈知遠，「為何你會捉妖師的陣法？」

納蘭思雨也想問，他是爹爹軍營里的人，不過只是沈家旁支子弟，武功高強也罷，卻如何懂得捉妖師的陣法。

「我外祖家，世代都是捉妖師，後來家族沒落，」後來家族沒落，他母親作為獨生女去世，外祖一身本領便盡數教給了他，時間太短，他也只學得一知半解。

噢，那沒事兒了。

「啊行行行，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生而為妖，自從來到人類世界，他早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生死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他並無太大的執念。

「是嗎？」看陸生擺爛一般閉上了雙眼，納蘭思雨輕輕摸摸他的魚尾，「太好了，我最喜歡喝魚湯了， 特別是把魚肉燉的軟爛入味那種……」

陸生魚尾一抖，青筋直跳，憤怒地盯着她，那可都是他的手足同胞哇！這個女子，竟然……簡直是……氣死他了！！

「逗你玩呢。」納蘭思雨對他眨眨眼，「我且問你，你可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陸生搖頭：「我可不像你們人類，道貌岸然，披着一身人皮做的不是人事。」

她並未反駁，只是自顧自的拍着衣裙起身：「行，那就這樣了，我們明日便要上白雲山，先去歇息了。」

陸生看着兩人就要走的架勢，瞬間覺得自己被侮辱。

「喂！我是妖誒！你們，你們幹嘛走了？喂！我很壞的！我會咬人的！」能不能尊重一下他！陸生